手指地狱谷主又道:
“邬子云我来问你,我父亲葬身在你地狱谷的血海深仇,你无端杀害武林中恁多高手,适才在那石佛头顶暗算我的一掌,这笔帐又将怎生说法?”
听这一说,地狱谷主也知当前之事已是无法善了,身子向前微微蠕动,抓紧在一段较粗的枝干上,单掌默连掌劲,指望一言不合,抽冷子给他两掌。
口里却在含笑出声道:
“少侠,天长日久,来日方长,我俩何必斤斤计较眼前之争,我别的不敢夸口,我一旦绝处逢生,保证将我地狱谷人马撤离石楼山,决不干扰你的行动如何?”
展宁哈哈大笑道:
“堂堂一位地狱谷主,一往以执武林牛耳为雄图,将黑白两道豪杰英雄视如无物的邬大谷主,怎么今天也摇尾乞怜,说出恁般有损尊严的话来了,哈,哈,哈哈哈!”
挪揄地一声狂笑过后,脸色一板又道:
“邬子云,我俩难得有今日狭道相逢,我给你一次公平的机会!”
“怎样的公平决斗呢?”
展宁睥睨一笑道:
“我俩此刻同时站在树上,一掌接一掌,以内力比胜负,以掌式见高低如何?”
地狱谷主连连摇头道:
“不公平!这样不公平!”
“吮?”展宁似觉意外,皱眉喝道:“为什么?”
地狱谷主手指展宁立足之处的粗干,阴声笑道:
“你在里,我在外,你立足的枝干比我粗,这那能算得什么公平?”
“依你说……”
“若无法易位而立,至低眼度也要彼此待遇相同,是不是?”
展宁恶狠狠的瞪了地狱谷主一瞥,却也迳自点一点头。
启眼上下左右打量,意在找寻一处与他立足之地能比例的枝头,存心要那地狱谷主心服口服,避免胜之不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