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,黯然伤神中叫了声“走”,头也不回的迳自奔下山去……
邬金凤道了声:“再见,展哥哥!”接踵也挪动身形。
星丸跳踯般,转瞬消失不见!
展宁怅然若失的呆立半响,这才悠悠转回身来,踏上正北方向。
由龙门至石楼山,波有官商驿道的阳关大道,绕大宁,俱是冈峦越的僻岭山区,倍增几分落寞的感觉!
他,满怀悲愤与忿慨,恨不得一步便就赶上石楼山!一路行来,已将“流云身法”施展开来,但见山川电逝,河水倒流,风驰电掣似的,宛如游龙御风一般!
日正当中,展宁赶到一处名叫下均的小集打过尖,此去石楼山不足五十里了!
翻山越脊,一任这条荒山小道向前伸展,前面来到了一座森林之前!
俟他随路入林,前进了约莫三十丈远近,似就觉出些异样来了——
怎地这座森林由疏入密,越走越觉深远,毫无出林的迹象呢?
当顶的枝叶愈来愈浓,就连直射下来的阳光也给阻住了,就似这般阴森森地,一直要穿林直到石楼么?
尽管展宁艺高人胆大,眼看恁般恶劣的地理环境,油然也浮起些许寒意来!
他,脚下施展的“流云身法”不懈,双掌蓄劲让在胸前,谨慎而又小心地,迳向前途奔去……
俊目凝神,周遭的任何事也不敢放过!
愈走愈觉树林纵深无度,似有无比的深远!
阴风飕飕,令人汗毛直竖,心胆俱寒!
疾走狂奔中,陡地,他看出蹊跷来了!
这一发现蹊跷,猛然一收式,启眼打量上去——
原来,在右前方的一株大树上,并排高悬着五盏纱宫灯,宫灯蒙黑纱,已是够人寻味的了,每盏灯上,却又缀着一朵鲜明耀眼的血莲花,使人望而生畏,一见胆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