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霞初上,一碧晴空。
草木沾满晨露,滴滴如珠,令人顿兴一股耳目清新之感!
展宁怀着铅般心情,望一眼神色痴滞的酒怪,微吁一声道:
“老哥哥,我等也好走了!”
酒怪打痴呆失神中震醒过来,茫然抬眼道:
“哦,是的,可以……走了!”
展宁朝邬金凤一呶嘴,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……
酒怪,神情木木地,楞楞地,头垂得低了又低,有气无力地挪动步子!
一步屁股一撅,朱漆酒芦发出一闪一闪的亮光来。
谁也没开口,实在的,又有什么好说?
静寂的三里路走下来,酒怪猛可一回头,水泡眼圆睁道:
“现在要去哪里,敢情是要到石楼山?”
展宁倏地一怔神道;
“依你说呢?……”
酒怪木然无神的神色间,强挤出一丝干涩的笑容道:
“展宁,胆下最后这一站石楼山,我……不能去了!”
尽管老叫化极力强制动容,话里词间,仍不露几许哀伤来。
展宁微微笑道:
“人说我展宁狂傲无比!现在,我接受三色童子的忠告,石楼山,我也不去了!”
“什么?你也不去了?”
酒怪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奇然问道:
“怎以?未必你当真害怕?……”
“随便人家怎生说法!”
“那么,你此刻要去哪里?”
“安徽!”
琴弦乍断似的,爆出这二字单音!
这样一来,酒怪虽然有所省悟了!
他,似信又不信望望展宁,一瞥站在身边黯然无语的邬金凤,幽幽叹得一声,强呈苦笑道:
“小子!老哥哥临别给你一句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