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金凤不亏是个聪慧绝伦的少女,心念电转之中,终于决定了自己的去留!
她,粉脸微微一仰,起手一曳衣,便就走到酒怪面前来……
娇躯甫刚落坐,入耳传来贺芷青一微微的冷咄之声……
邬金凤是有心人,尽管这声冷咄轻似蚊呐,听在她的耳中,不啻是一响焦雷!
邬金凤可也不是省油灯,倏地脸色一沉,就持发作……
酒怪一扬手中的白纸片儿,示意阻止住邬金凤,一偏脸,迳向兰娘笑道:
“大娘,现在该你说话了……”
“我吗?我有什么好说的?”
兰娘左右一瞥贺芷青与邬金凤,摇头又道:
“纵然我有心要说上几句什么,但说与没说一样,不是白费心神了么?”
酒怪再一扬手中的白纸片儿,也自苦笑道:
“说真的,清官也难断家务事,逍遥老儿交下这个苦差事来,我这老叫化生平最怕与女人纠缠,纵然我诗书满腹,法力无边,现在,你要我怎么办?……”
兰娘苦笑道:
“逍遥老儿怎生说法的呢?……”
真的,逍遥先生怎生说法的?
不但兰娘急切需要知道,两个少女更是情急如焚,四只秋波,一瞬不霎地同时瞪视在酒怪一往滑稽可笑的神色之间!
但是,反常的很,自踏进这座威震武林的少林寺来,酒怪似乎变换了一个人,脸色绷得紧了又紧,惯见的嘻色早已荡然无存了!
现在,他面对着一个万分错杂,而又令人难以排解的情感问题,即使他真心想笑,如铅沉重的心事,也将使他笑不出来!
慢说当前有逍遥先生的郑重交付之事,事情已然到了刻不容缓的爆炸边缘,他一往爱展宁如手足,能够佯作不知?一任展宁身受情感的煎熬么?
明知眼前之事,确不如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