嘲笑道:
“也只有你这老鬼来捉摸,来疑猜,其实,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!何必要你来杞人忧天听评书落个什么泪?替古人担的什么忧?”
九江钓叟一个头摇的直如扑浪鼓,口里连连说道:
“不然!不然!这半句言语即是非同小可,决不能以等闲来视之!”
展宁也被他捉弄得心上心下了,茫然微笑道:
“您老且先说说看,那半句言语也是怎生说法的……”
九江钓叟正持答言,当一眼瞥及那七盘源源滑下水去的白线,行将滑到上束黑线的指标所在,急忙一跳站起身来,面露紧张道:
“并非老朽立意要卖关子,因为五殿森罗王的木船去势,已经到了老朽的计划范围,稍一担搁,便无法瓮中捉鳖了!”
酒怪顿觉隔靴搔痒,周身似觉奇痒难熬,一屁股站起身来。恨声大骂道:
“老鬼!老混蛋!你若是存心要捉弄老要饭的,我就要请你尝尝天罗掌,尝尝错骨分筋的滋味……”
九江钓叟并不理会酒怪的恶言恶语,面色似紧张而又欢偷地,俯身将七个白线盘圈在左臂上,冲着展宁一笑道:
“少侠,老行这个把戏可是精彩绝伦,你若要看得真切也请你站起身来……”
展宁焉能猜到他葫芦里装的什么东,当真也就站起身来。
九江钓叟宛如一魔术家,声浪陡然提高,朝酒怪若有其事的道:
“酒鬼,你所站立的地势最高,请你告诉我,五殿森罗王的木船行在哪里了?”
酒鬼应声连望几眼,没好气地,掉脸怪叫道:
“在哪里?在长江里!”
“是呀!我知道是在长江里!我要问你的,是说他那七艘木船,是不是已然驶到了一处急弯的江面?”
酒怪冷峻无比的答道:“不错!七只木船转眼就要驶近弯头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