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“颓倒”二字。展宁抬眼向头顶上面打量出去——
头顶上,原本被自己一声轻啸,震塌了的一处塌方裂口,现在,经过人工修葺过了,洞天了地一处缺口,却被一块钢板盖的严严密密!
他黯默一摇头,挪动一下四肢。
四肢被人困绑的万分结实,岂容他挪动得了毫分?
他,猛然一提真力,劲运手足——
扣住四肢的韧性绳索,就像四道钢箍一般!
展宁指望挣断枷锁的欲望又断绝了,悠悠地叹出一口恶气来。
索性只好四脚朝天,平躺在地上!
四肢既已受到束缚,意念却像一只断线风筝,在茫茫无际的空间里翱翔起来——
他,想得很多,也想得很远。
由父亲和血仇,联想到傲然不可方物的地狱谷主。
由白娘娘的恩情,而想到洒脱的逍遥先生!
想一想邬金凤与贺芷青,脸上不禁泛起几许干涩的笑意!
只要一想到口蜜腹剑的贺天龙,展宁心中的狂怒,就一如海涛汹涌,顿时他发根戟立,血脉欲裂而贲张……
偶然地,他又想到酒怪——
因为想到酒怪,丘陵地上的一幕画面,清晰地,打破空际映照出来……
是的,当他猝不及防,生受贺天龙发掌偷袭的时候,酒怪确乎正在场的!
现在,他哪里去了呢?
这个至情的人,难道遭到贺天龙的毒手、受人暗算了么?
一丝焦虑,加上一全情意,展守擞开嗓门叫道:“老哥哥,老哥哥……”
一个出奇地响动,响在展宁的头前……伸手难见五指折漆黑中,传来酒怪的声音道:
“展宁!你清醒了么?”
听到这声意想不到的回音,展宁涌上一股莫名的狂喜,接口闷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