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
“你绕泰顺到景宁,这条路约莫只有四百余里,日走七十,六天到达地头也就行了,月之二十一日酉牌时,我俩在仙霞高陛客寓相见就是!”
展宁惑然微笑道:
“日走七十里,这有多慢?”
逍遥先生呵呵一笑道:
“忙里偷闲,尽情去领略沿途湖光山色,不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么?”
不容展宁再说什么,逍遥先生反手指指自己,再指指入洞的开启之处……
再指一指破口之处,又指指展宁……
口里轻道一声,再见!飘身纵出洞去……
“叮当”一声——
前洞启开的一座石门,关闭的严严密密了!
乍一离别,展宁油然漾起一缕落寞的感觉!
默度着逍遥先生已然出得远了,这才振衣走出洞底的破壁来……
皓月当空!
银华迤逦!
展宁故意咦得一声,轻摇手中的一柄折扇,一步三摇,踱下山来……
候地,惊鸿一瞥——
在二十丈外的密林之中,腾起三条身影……
其疾无伦地,又向东北方向遁去!”
展宁佯装未见,安步踱下山来……
在灵溪镇寻得一处栈房,紧肩门窗,倒头便睡……
一觉到天明,倒是疲劳尽除,睡了个又甜又香!
一骨碌爬起身来,展宁一揉猩松的睡眼,傻了!
昨夜临寝前,分明紧了的两扇窗棂,怎么敞开一扇来了!
敢情有人斗胆前来施了手脚?
心弦猛震中,偏脸一回头——
嘿,茶杯下面压着的,不是一张白色字柬么?
展宁惊异不置地凑过头去……
字柬上赫然几行草字,上面写着:
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