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他欲以几十年聚集的内力夺回主动,每一掌都带起厉啸的风声,气劲凝成烟云,疾卷甘平群身前。
“阴符罡气!”金钩银叟欣然高呼。
然而,呼声的余音未歇,猛闻暴雷似的三声巨响,两道人影一分,当中涌起三团烟尘,迅即扩散。
甘平群气定神闲,稳如泰岳,笑吟吟站在场中。
银衫秀士两肩微沉,上躯微晃,气呼呼目光暴长。
由二人和那三团烟尘的距离看来,似是无分轩轾,但右看二人神情,当知银衫秀士已略逊一筹。
少顷,银衫秀士忽然仰天怪笑道:“小叛徒,你不但学成尤成理的气功,连弋世雄的‘风雷罡气’也学了十足,你几时得了这种传授?”
甘平群摇一摇头道:“武学之道,殊途同归,小子方才以罡气发掌是事实,未必就是弋世雄的。”
他虽知弋世雄就是金袍总护法,又听过罗喉老人说弋世雄不是好人,但对方既出其不意,将罡气传入自己体内,里面定有文章,不能轻易泄露,令传艺的人增加危险。
银衫秀士沉吟半响,才干笑两声道:“怪不得登岸之后,弋世雄一去无踪,老夫非擒下你这证人不可,你左掌阳雷,右掌阴风,还能赖得过去?”
甘平群见他执迷不悟,还打算擒自己去坐弋世雄的罪名,心下也大为不悦,冷笑道:“弋世雄是转轮老魔旗下巨魁,你们死一万个也与我无涉,但你这一战之后,便要退出江湖,我劝你还是少惹凶事,少树强敌,颐养天年才好。”
银衫秀士和弋世雄认识多年,对方是什么样子的人,自己心头有数,闻言微微一惊,硬起头皮,喝道:“好吧,我们分不胜负,看该是老夫归隐,不是该乐阶前受讯?”
甘平群微微一笑,猛喝一声:“接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