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无戏言,你老可不耍赖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银衫秀士气得喝了一声。
甘平群笑了一笑,飘然下马,徐徐道:“马儿无罪,你误伤了它,你老既是空掌指数,小子也只好赤手奉陪,请发招罢。”
他看出银衫秀土虽不象尤成理那样,是个披肝沥胆的人,但也不象转轮岛一般人那样,阴险残酷,也起了几分好感,加上有菊儿一段情谊,竟谦虚地用“小子”二字。
银衫秀士怔了一怔,旋在朗笑声中飘落马背,点头微笑道:“你小子其生也晚,若在三十年前,但凭小份慈心与气度,在武林上也该出人头地,这时却是可惜。”
甘平群也笑道:“多谢你老夸奖,但也未必可惜。”
银衫土真不知这年轻人凭什么如此镇定,正色道:“莫过分自负,你那头颅输晚一刻也好。”
甘平群忍不住纵声吹笑。
蓦地一个嘹亮的歌声由东北角飘来,使在场的四人都为之一愣。
在这荒凉的漠北,居然有人浩歌行吟,且又恰在双方剑拔弩张,即将交手的时候,怎不令人惊怪?
甘平群凝眸看去,但见那人敞袍广袖,迎风飘飘,手里枝拂尘挥挥漉漉,半疯半痴地向这边走来,认出是一条道人身影,暗忖:你来了正好,我还要问你要人哩。
若不是那中年道人在树上加绘落凤毛,怎把他和三位女伴引得星离云散另结识一个菊儿,完了段宿债?
他正在思忖间,那道人歌声一转,琅琅地唱道:“黄尘万古长安路,折碑三尺邙山墓,西风一叶乌江度,夕阳十里郸树,老子人也么哥,老子人也么哥!英雄尽是伤心处英雄尽是伤心……处。”
歌声甫歇,那身影已停在十丈开外,拂尘一指,道:“英雄尽是伤心处?”
角衫秀士被他三句“英雄尽是伤心处”叫得心烦意乱,喝道:
“你这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