叟的朋友由中州来访,他才答允传报,方才那只大雕就是漠北赖以传信,行猎的猛禽,料在今夜银叟就可获知信息。不过,由这里到冰雪堡,还得纵跨白海,最少也要走三个整天哩。”
金云凤诧道:“走三个整天,可不还有四五百里?”
萧锦点点头道:“白海由东北斜走西南,足足有一千六百里,冰雪堡就建在海心山上,怎不有四五百里。”
叶汝惬失惊道:“那,我们可不是走在冰面上?”
甘平群笑道:“可不是走在冰面上?虽然这冰上覆有厚雪,但我由蹄声反传,已知下面是厚逾三尺的坚冰,连屋子搬运上来,也压它不碎,倒也用不着骇怕。”
叶汝惬仍然担心道:“要是忽然解冻,我们就要掉下去喂鱼啦。”
甘平群纵声大笑道:“惬妹担心的虽是有理,但又未免过份,厚逾三尺的坚冰,纵令薰风解冻,也要十天八天才可尽溶,怎会突然就掉了下去。”
当夜,这一行五众仍像往日一样,支起马棚,架起帐幕,甘平群睡在中间,右侧是金、叶二女,左而是萧、胡二老,鼾鼾而眠。
只有叶汝惬心头悬挂着解冻落水的事,翻来覆去,那能熟睡得着?
她悄悄撑起半截身子,探看左侧的平哥哥和右侧的云姊姊,见二人睡得四千八稳,心头暗笑,也放下几分心事,静静躺在原位,但没有半炷香之久,她又再度爬起,仔细察看一遍。
她像在练一种奇异的功夫,时而坐起,时而躺下,敢是已有十遍八遍,她仍然静静地躺了上来,那知她背脊刚贴紧当作席用的豹皮,突然“磐”一声巨响,随见两团人影同时滚落冰穴。
“不好!”叶汝惬一声尖叫,一把拉起金云凤。
睡在最左侧的翻云手胡不臣也惊醒过来,跃起身子,茫然问出一声:“什么事?”
叶汝惬眼见坚冰忽然裂开一个大洞,把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