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宫主人沉吟道:“若事实果如秀士所说,那些背叛的人确是无良,至于我门下尚未发现有叛徒,纵令她不满意恨宫,生心外向,只要不泄本宫秘事,我也不予追究,秀士尽可请便了。”
转轮王被对方忽然下了“逐客令”,颇似失望地急道:“安某自应从命,但有一事尚请夫人玉允。”
“何事?”
“风闻十七年前曾与穷博士吴生余定情的周羽步,托庇在贵宫,半年前与甘平群同时背叛本门,逃回中州的翟妮宁,也出现于零丁洋海面,不知可有其事?”
甘平群一听到转轮王问起这两件事,与自己探宫目的完全相同,顿时紧张起来。
然而,屋里面的恨宫主人却以极严肃的声调说道:“秀士此问,已涉及敝宫禁例,无可奉告。”
转轮王沉声道:“难道收容逃逋,也算作禁例之一么?”
恨宫主人轻轻一笑道:“阁下早知敝宫网罗各宗派的失意门人,何必又多此一问?再则,来者既人恨宫,当年恩怨自己一笔勾消,我虽职掌全宫,也无暇查究她们来历,甚至于那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,所以说无可奉告之义在此。”
甘平群见这位恨宫主人居然不受胁迫,不禁暗自喝采,但想到也许她不知对方是残忍绝伦的转轮王,又不禁暗替她担心。
转轮王嘿嘿干笑道:“恨宫虽然自有禁例,但各宗派也不是全无规章,若果贵方禁例与别派规章不合,那时又该以谁的为准?”
恨宫主人笑笑道:“我倒想先问阁下一句,如果你要喝酒,别人要喝茶,那时该以谁的方推?”
转轮王被反问得一愣,旋即冷冷道:“那时当然各行其是,但不能和这事相比。”
恨宫主人道:“同样的道理,为什么不行?”
“难道夫人要一意孤行?”
“什么叫做孤行?难道定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路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