穷儒微微叹息道:“这样说来,果然并无差错,但你要牢记着是我师兄,不许多礼,否则我就不说!”
甘平群摇摇头道:“你若是我长辈,自当遥祝师尊把你收为上一代传人,仍然是我师叔。”
穷儒诧道:“剑圣曾有此意?”
甘平群正色道:“师门为的是传道统,所以对于辈份并不严格规定。”
穷儒喜道:“既是如此,你先指示遇上师尊的方向,待我整装恭拜!”
甘平群略估方位,随同穷儒拜毕,笑道:“你这时可以说了!”
穷儒笑道:“方才你已拜过九拜,再不许拜了。”
甘平群怕他不说,没奈何只得点头答允。
穷儒向他脸上注视半晌,面露喜容道:“你确是我义兄……
不许拜……”他见甘平群身子一动,急顿住话头,按他坐下,然后接着道:“我和你父甘益苦原是八拜之交,他在罗浮绝岭寻到天伦剑,我也在黄山莲花峰得到天演剑,当时并不知这二枝同一款式的短剑是剑圣所铸,只因各有一个‘天’字,更使我与你父形影不离。”
甘平群急道:“后来你们怎样分开了?”
穷儒仰着脖子灌下一杯苦酒,叹道:“这二枝宝剑端的削铁如泥,你父和我虽在无意中得到良剑,可惜又没有上乘剑术,乃约定各奔南北,搜寻剑术秘笈,精研之后再互相印证,那知分手之后即成永诀。我虽幸能在洛阳阙塞山寻到长春真人一部剑诀,但已失去义兄,令我终生遗憾。”
甘平群目蕴泪光,恨声道:“叔叔可知谁是凶手?”
穷儒慨叹道:“我获知凶讯之后,立即南下查访,至今尚无确息,不过,我倒怀疑一个人,但拿不到佐证,不说也罢!”
甘平群着急道:“怀疑往往就成为事实,叔叔何不即说?”
穷儒摇摇头道:“怀疑怎会是事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