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”一声,先把高泰挥落江水,随向赶来的一男二女笑道:“列位可以回去了,请即归报转轮王,甘某在三年之内,若发现艺业比他更高的凶徒,他也许能够侥幸活命,如果只他一人,他那条老命随时准备奉送甘某好了。”
他因自己两年前“晋谒”转轮王的时候,曾经庄平招待,到了漳州,又获那青衣少女示警,实在不愿和对方动手,把话说完,一连几个起落,登上彼岸,隐人丛林之内。
当夜——
月落乌啼,
草虫凄切。
漳州城外一座已经倾圯的“福德祠”内,一位老态龙钟的学究先生,正和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花子对坐在一起倒下来的石碑旁边,石碑上设有几付杯筷和两只烤鸡,每人的身旁放有一小坛酒,由那两只烤鸡还十分完整,酒坛盖也没有揭开的情形看来,这二人正在等待什么人。
中年花子伸手拿起竹筷,轻轻敲举碑角,仰脸望了望那即将沉下短墙的北斗,微喟一声道:“果然是‘守寡容易,守菜难’,这时三更已过,小家伙缺少江湖练历,找不到这座废庙,看来是白等了。”
老学究冷“哼”一声道:“假道学,我老残早知你喉管里已伸出手来,但你敢不等甘小兄弟,动着一滴儿鸡汁,老残就敲断你的手。”
中年花子慢吞吞道:“不至于这样严重吧。我记得你这老残废一向见到东西就嚼,也不问是谁的,这时忽然变得斯文起来,莫非一穿上我这套儒装,连你的德性也改变了?”
老学究哈哈大笑道:“假道学,咱这个老残叫化不在乎,若果给我老残叫化做个官儿,改改姓都不要紧。”
短墙外面忽然“噗”一声笑,跳进一条少年身影。
说话的二人赶忙站了起来,老学究呵呵笑道:“果然来了,这时也只不过才过三更。”
来人是一位儒装少年,黑夜里看不出长相如何,但由他那朗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