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上已坐有一位操桨的船夫,还放着一个装满东西的麻袋,那船夫见他两人上了舢板,冷冷地说一声:“坐下。”还没等待二人坐稳,已举桨如飞,舟如箭发。
甘平群微愕道:“陶总管还没上来,怎地就走了?”船夫哼一声道:“要陶总管陪你们坐小船么,你看他老人家走得多么惬意?”
甘平群环扫一眼,已见陶总管走在舢板前面几十丈远,双脚踢得水花飞溅,如雾如烟把他整个身影包没,不禁惊奇地“咦——”了一声。
船夫忽然惊诧道:“你能看见总管了?”
甘平群立时警觉,急道:“那里有陶总管的影子,我只见一团雾气在海面上滚动,不知是有何不是凶险?”
船夫脸色一宽,笑道:“可见你没有练成虚室生白,所以看不穿那层海雾。其实那海雾,正是因总管踏浪如飞,身后的劲风激起的浪花,会有什么险?”
翟妮宁哼一声道:“虚室生白恁般重要么,我偏把它练成给你看看。”
船夫鼻里“嗤”一声轻笑道:“你懂得什么,我包管你一辈子也练不成功。”
翟妮宁巴不得有人和她拌嘴,好藉机刺探,哼道:“难道你就懂了?”
船夫吃她一激,顿时冷笑道:“休以为你不懂,别人也就不懂,任督两脉不通,生死玄关不破,虽也可练成虚室生白的目力,但决不能在黑夜看到五丈开外的事物,更不能看破重雾里面的事物,这个你懂么?”
翟妮宁眉稍一挑,哼一声道:“我总有一天练成给你看。”
“一天?”船夫气得几乎要放下双桨,冷笑道:“一辈子也许差不多,但还得长命百岁才行,转轮岛……”
“陶全!”雾团里传出陶总管一声暴喝,那船夫蓦地一惊,赶忙把未说的话缩回,瞪了翟妮宁-眼,恨声道:“都是你这臭丫头多事,害我挨了排头。”
翟妮宁好笑道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