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玉琪坠下陷坑後,身形只觉微微一震,为一层软软网形束住。
这面结网非丝非麻,用尽精力竟然捏它不断,不禁心中大感焦急。
突然,结网悠悠拉了上去。
朱玉琪骇然变色,暗道:“这番休矣,匪徒定然将自己折辱个够。”一想这情景,恨不得即刻死去。
网结已然拉出陷阱外,只觉一条黑影立在网外放松锁口,风狂雪涌,伸手不见五指,朱玉琪只道是匪徒,待网口一舒,立即挺身跃出,双掌迅疾向那人胸前撞去,口中喝道:“恶……”
猛感一只手掌掩住自己嘴唇,使他噤不能出声,双掌打上那人胸前,如中败革,力道尽被消卸,心中大骇。
他只觉为一只强有力手臂抱住,疾掠出去,用尽内力挣扎,但丝毫无用。
前掠之势立止,只听一个稔熟语声响起耳边道:“朱贤弟禁声,有厉害魔头来了,如发现你,必死无疑。”
朱玉琪听出那是吕松霖语声,不由面红过耳,只觉吕松霖右臂倏地一松,飞身而去。
他摆在那儿,思潮波澜起伏,喜怒哀怨,一时之间百感交集,无法遣释。
半晌,尚不见吕松霖返转,付道:“莫非他遭了盖世魔头毒手。”方一起念,身形情不由主往那所宅院扑去。
那知偌大的宅院竟空荡荡地一无人迹,一星灯火俱无,终於被他撞到囚居陈鸿秋斗室。
斗室中残烛将罄,微弱的火光,显得阴森恐怖。
朱玉琪走入斗室,一眼即发现陈鸿秋横尸在稻稿堆上,目瞪口张,似乎死不瞑目,禁不住惊呼一声,目中一酸流下两行清泪,哽咽道:“陈伯父,你如英灵不昧,助晚辈代报杀身大仇!”
背後忽生起一个极微叹息,道:“别痴心想呆了,这仇岂是你能报的?”
朱玉琪心中一颤,斜身旋面,只见面前立著一个年方弱冠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