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掌门遗牒,亦不知紫虚居士携走的就是紫府奇书。”
吕松霖方始恍然紫虚居士出身金天观,百年来蠡测纷纭,不攻而破,沉吟须臾说道:“贵观主挟掳霓裳公主出诸善意,在下不尽深信。”
道人道:“武林妖邪莫不知悉霓裳公主精擅甲骨文字,无不意欢网罗门下收作己用,敝观掌门虽说存私,却无如沦入妖邪之手好得多,施主如不信,且请拭目以待。”
吕松霖脑中思念电转,匆匆下了个决定,道:“误伤道长,殊深歉疚,日後在下终有以报德,道长速离舟中,寄语贵观掌门雷震子,善待霓裳公主,如果霓裳公主损伤一丝毫发,休怨在下血洗金天观,玉石皆焚,莫谓在下言之不预也。”
道人单掌稽首道:“贫道必将施主之语带到。”话落,身形一动,迈出舱外而去。
蓦地——
只听一声凄厉刺耳惨嗥传来,吕松霖不禁一怔,忙伸首探望舱外岸上。
但见那道人已尸横雪地中,四五条人影迅疾如电扑向舟中而来,吕松霖迅即一晃杳然无踪。
这四五条人影闯去舟中,四处搜索,舱板揭开,并未发现有人匿藏。
其中一人惊说道:“奇怪,怎么舟中竟未有人在,莫非……”
语尚未了,突然面色大变,气绝倒地。
其馀数人都似一般遭遇,目瞪口张,面色不胜痛苦,瘫倒舱中废命。
片刻,只见火舌外冒舱外,霎时烈焰高张,舟身全掩没在熊熊烈火中。
风仍是怒吼著,雪片依然鹅毛飞涌。
滔滔浊流卷冲一片片的焦干枯木送下下游,舟身逐渐沉没,腾出一蓬焦烟,支离破碎,送向水天远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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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阳西郊,冻云密布,灰暗如压,刺骨寒风不停地呼吼狂吹著,雪,刚停了半日,现在,继续鹅毛般疏疏落落飘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