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犹如电疾雷奔。
金仲骥暗道:
“好俊的轻功!”也不惊动别人,身如离弦之弩般疾射出去,
一翻出墙外,却见那条人影已现在对面屋脊上,捷似狸猫纵跃如飞,毫不迟疑,蹑踪而去。
他明知此人轻功已臻化境,一身武功卓绝非凡,但武林中好胜的习气,驱使他非瞧出那人是谁不可。
蒙蒙月色之下,只见两条人影弹丸起落,穿房越脊,形似淡烟,
一晃即逝。
两条人影已翻出兰州城垣,金仲骥见前面那人迳望古长城上源远楼上奔去,两人始终相距五六丈,无法接近一步。
那人一掠进源远楼前,倏然而止,转过身躯冷冷说道:
“尊驾一路穷追不舍,意欲为何?”音调森冷,使人不寒而栗。
金仲骥在那人停步之际,立时脚下一沉,钉牢地上纹风不动,闻言答道:
“朋友话问得好,但不知朋友夜入镖局何为?”在说话中,已瞥清那人形貌,只见那人才三旬开外,
面形瘦削,目光阴沉狠鸷若电,一袭长衫只在夜风中拂瑟而动,飘逸有神。
那人冷笑道:
“尊驾也太咄咄逼人了,不错,我去过镖局,欲侦查一事,但后来又改变心意,才退出顺风镖局,尊驾莫非疑我有不利企图么?”
金仲骥道:
“在此情境之下,任谁都要见疑,何况金某。朋友可否说出欲侦查什么事?”
“假如我不说,又当如何?”
“那么朋友无法洗雪盗贼之讥?”
“如此说来,尊驾已认出我是谁?”
“如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目前虽未能知道朋友是谁?但朋友形像却已落在金某眼中,朋友来历总有水落石出之时。”
那人发出震天狂笑,目中暴涌杀机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