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际,西月已隐,星斗满天,转面回望亭中,只见马绍乾贺长龄尚是鼻息如雷,沉睡酣憩,暗道:
“这两人真的宽心,一脱险困便立即安睡,若在自己,那有此泰然心情。”
心中猛生一个念头,转面问道:
“金天观只怕发觉我们逃走,而且击毙多人,奇怪他们不曾追踪我等。”
陆逢春笑道:
“他们已早在山下等侯多时,只是不敢上山罢了。”
南瑞麟惊诧道: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风雷真人自幼孤苦伶仃,为一僧人收养,后来年长风雷真人投师习武他去,而其始终感僧人收养之恩,敬礼不衰,此僧就是此山玛尼寺主持,故风雷真人不愿在此凶搏拼斗,何况他又有伪善之名。”
南瑞麟明白马贺两人为何放心安睡之故,沉吟一刻,说道:
“玛尼寺主持想必亦是一非常人,何不恳他命风雷真人交出那册抄本,岂不是满天风雨俱散。”
陆逢春笑了一笑,道:
“难就难在这点,玛尼主持乃一平凡僧人,与他说也未必信………”
飞花手陆逢春说话时,突觉南瑞麟目光凝向远处,似有所思,怔怔出神,立时止口也不惊动他,只望着南瑞麟面色阴晴数变,目光含蕴深深忧郁。
天边曙光现出一线,月落星沉,清凉的晨风拂飘着南瑞麟衣袂。
忽然,马绍乾贺长龄两人伸腰立起,含笑步出亭外。
马绍乾道:
“两位竟夕之谈甚畅,兄弟等连日困倦太甚,不觉倒头便睡,失礼之处,请予宽谅。”
南瑞麟仍在沉思,陆逢春正欲谦逊几句,陡闻远处飘来一声阴沉的冷笑。
马绍乾面色立变,疾射而去,贺长龄陆逢春两人亦跟着飞扑马绍乾身后。
南瑞麟突然警觉,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