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们这一行眼皮子最亮,见多识广,隐约瞧出南瑞麟气宇轩昂,不禁嗫嚅不语,暗暗责骂自己卤莽。
此刻,内面忽起了重重一声咳嗽声音,南瑞麟抬目一看,只见内面走出一个鹤颜清癯老叟,道:
“王虎,你又与客人争吵,你想砸掉饭碗么?”
镖伙张口欲言,老叟大喝道:
“还不与我退下!”镖伙喏喏退出门外。
老叟忽转颜笑道:
“尊驾何来?”
南瑞麟微笑道:
“在下身怀金刀叟侯西老镖头楷函,来此求见左总镖头。”
老叟长长地哦了一声,道:
“原来尊驾远自长安而来,怪不得满面风尘,尊驾来得不巧,总镖头方自清晨赴榆中探望友人疾病,需两三日才得转回,尊驾有侯老镖头书信,可否借老朽一阅?”
南瑞麟略略迟疑一下,伸手从行囊取出书信递与老叟。
老叟抽出笺页,凝目展视,颔首笑道:
“尊驾不远千里而来,为的有事求助于总镖头,想必是要事,待老朽传命下去,快马通知总镖头,榆中离此不远,仅四十里,如无逗留耽搁,总镖头可些在两个时辰内赶返。”
南瑞麟忙道:“无需请返总镖头,事不在急,稍等两三日也是无妨。”
老叟伸手将信函递还南瑞麟,说道:
“既是如此,且请宽住两天,尊驾风霜劳累,先沐浴更衣,用点饮食。”说着高唤了声:
“王虎。”
即见那镖伙飞奔而入,老叟道:
“你领这位客人去西厢房客室居住,盛水准备客人沐浴,吩咐厨下送上酒食。”复又转向南瑞麟笑道:
“稍时老朽再过去晤谈,恕不相送。”
南瑞麟谢道:
“不敢老丈劳步,在下自应趋谒面谢。”拱了拱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