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赵文成只奉侯西之命,伴随南瑞麟相机设法与终南门下亲近,但不知道南瑞麟要去终南救出袁秋霞姑娘,否则,他必不赞同来此喜春坊作狭邪之游,然而他稔知小琴身世悲惨,又自视甚高,极想从良于一诚正年少君子,因为赵文成人颇方正,小琴屡屡倾吐衷怀,暗有所托,他看出南瑞麟英俊有为,存下替他们拉拢之心。
南瑞麟一踏进门内,眼前呈露一片布置极为雅致花园,翠草如毡,异种名花,嫣红姹紫,五色缤纷,花香袭鼻,沁人肺腑。
三人跨入大厅,坐在紫檀木椅上,南瑞麟目光四外一掠,不禁暗暗称异,大厅布设,不亚于书绅大户气派,八幅山水花鸟分悬两壁,无不栩栩如真,显然出自名家手笔,瓷墩、花架陈列壁角,墨兰水仙,吐出阵阵幽香。
坐了片刻,尚不见鸨母出来,也不见上茶。
笑面书生暗中奇怪,这大出常情,不禁皱皱眉头,南瑞麟笑道:
“想是访客已满,我等不如去酒楼一叙吧!”
祝效虞哈哈大笑道:
“东方老弟,如此就非英雄本色,愚兄知你初临是境,难免不安,想你我既身在武林,从此恩怨相缠,片刻都未能释怀,不如放开胸襟,得笑且笑,明日之事,且自由他,醇酒美人,人生至乐,虽圣人也在所难免,要知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,此言想必东方老弟比我较为知悉?”说罢又是哈哈大笑。
赵文成只微笑不语,南瑞麟只觉他的话一半未尝没有理,另外一半却是自我陶醉之语,未便直斥其非,只好闷声不语。
忽闻得二进厅内传出争吵之声,祝效虞倏地立起,微笑道:
“在下入内一看究竟,片刻即出,二位请稍待。”说罢,即转入内面。
这时南瑞麟埋怨赵文成不该承诺来此。
赵文成微笑道:
“少侠,你究竟是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