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头一次。”说着,微微一笑,又道:
“陆某蒙江湖人士抬爱,安上一个‘飞花手’名号,也就是以用暗器著称,不过与他那手法,也有令人愧不如之感……”
南瑞麟接口笑道:
“陆大侠何必故作违心之言。”
陆逢春正色道:
“陆某从不对旁人妄加推许,此言是实,他那种阴阳手法实有巧诡不可思议之处,惟其陆某也是个中人,才能测出玄妙,他那两手发出共是二十四粒,右手打出用的猛劲,左手打出的是用柔力,这种暗器名叫‘子母鸳鸯’,只能闪避,不能格阻,因为一经阻力,弹身爆开,内有四十九支细如牛毛,灰白色之毒针便似暴雨般迸射出来。”说着轻叹了一口气,南瑞麟猜不出他为何叹气,只见他又道:
“乔通玄也是自恃过甚,用力劈飞,不料这样一来,正中了蒲之奇毒着,因为他将前面鸳鸯弹震破,弹壳里层涂有一层特制的磷硝,迸出五色彩焰,将牛毛毒针掩蔽,打上身来已是不及,那迂缓飞出的‘子母鸳鸯弹’也愈飞愈速,在前弹爆破时,已自打着躯体,看来,狂道的左眼是保不住了。”
南瑞麟恍然大悟,问道:“那么陆大侠为何叹气呢?”
飞花手陆逢春微微一笑道:“咱们黑道中人,也是一样钩心门角,无不损人利己,小阎罗既是不存好心而来,藉人之力对他惩治一番,岂不是称心快意之事。”
南瑞麟哈哈笑了一声,也不置语,两人就在这月华似水,习习清风中,漫步踏尘回去。
口口口
一夜过去,旭日东升。
从大石桥镇去卧龙山庄途中,武林人物络绎不绝。
炎暑盛夏,火伞高张,万里无云,一丝风都没有,众人浑汗如雨。
一路上不少坦胸露腹之人。
南瑞麟一袭绸衫,一肩行囊,安步当车地走去,小阎罗蒲之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