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。
麻脸老者忙道:“尊驾这时不可说话,孙道元老鬼点穴手法端的歹毒无比,所踢穴道部位距死穴只是粟米之差,分明有心使尊驾在死前还要受许多活罪,难道尊驾与他有杀父之仇。”说着在怀中取出一包药末倾入碗内。
倪燕儿又要说话,见麻脸老者摇手制止。
只见麻脸老者以净水调匀碗中药末后,与倪燕儿喂饮了一碗躺在榻上,双手不停拿-倪燕儿周身穴道。
倪燕儿只觉骨痛髓胀,势欲溃裂,痛极欲喊,无如自己成名多年,当着外人,不得不咬牙忍住,但痛得黄豆般大汗珠滚滚冒出。
麻脸老者倏地握着倪燕儿双腿提起,双足一点,飞向方桌之上,倒提着倪燕儿乱拌乱甩,猛的一掌,向背开穴打去。
可怜倪燕儿吃他连甩带抖,头晕目眩,百骸欲散,奇痛澈骨,煞是难熬,偏又不敢出声,猛觉背上着了一记重的,“叭”的一声大响,当时就闭过气去。
待倪燕儿悠悠醒转,只觉室内弥漫着一片浓重酸醋味,背心一痛,狂吼出声,一跃而起。
榻前摆着一盛醋木盆,麻脸老者将烧得血红木炭,用铁钳一截一截地钳起,抛置在醋盆内,嘘嘘连声,醋气刺鼻,目睹倪燕儿跃起,掷下铁钳,笑道:“恭喜尊驾无恙了。”语声略顿,又道,“尊驾早就想问兄弟为何解救之故么,实不想瞒,兄弟自有所求,你我慢慢地商谈吧!”说着将紧闭门窗打开,使刺鼻酸气渐渐消失。
倪燕儿道:“救治之德,自必相报,只要力之所及无不如命。”
麻脸老者微微一笑,击掌三声。
只见屋主走入,端着热腾腾酒肉菜肴,面含笑容一一放在桌上,躬身退出。
两人相对坐下,互敬了一杯后,麻脸老者长叹一声道:“兄弟身罹奇毒无法解开,更无能手刃大仇,死不瞑目。”
倪燕儿诧道:“阁下大仇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