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一声,执笔伏案状叙详情。
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,皂袍中年人供状叙毕。
苗凯接过详阅,眉头频皱。
皂袍中年人宛如小鹿撞胸,如坐针毡。
只听苗凯发出一声冷笑,道:“卢兄,你身为外堂弟子,何能奉君上之命携去密缄?”
皂袍中年人闻言呆得一呆,道:“不瞒苗堂主,属下携去密缄系受火云峒主方天齐所托,但密缄却是君上交舆方峒主。”
苗凯望了皂袍人一眼,道:“真的么?倘不是君上交与方峒主,卢兄不免惨死之祸。”
皂袍中年人机伶伶打一寒噤,面色如土道:“确系方峒主交于属下,至于是否君上交方峒主则非所知。”
苗凯低声一笑道:“卢兄受骗了,方峒主如奉君上所命,岂能假手予人,其中必有蹊跷。”
皂袍中年人额角冒汗如雨,显然内心震惧已极,四处巡视了一眼,低声道:“事到如今,属下不敢隐瞒苗堂主,但属下所知不多,当据实相陈。”
苗凯道:“卢兄只实话实说,小弟必为卢兄脱罪。”
皂袍人想了一想,道:“属下知方天齐有篡夺天魔宫之意。”
“这话怎说?”
“方天齐与君上乃堂姐弟,但方天齐昆仲共是三人,均是一母所生,方天翔、方天平和方天齐,而方天齐暗中毒害其兄两人,却又不落痕迹,外人只道方天翔、方天平患病而亡!”
苗凯不禁惊诧道:“只有卢兄一人知得隐秘么?”
皂袍人不禁色变,咳了一声道:“属下还是近日才知,方天齐酒后吐露真情,待他酒醒后属下亦不敢问他,恐罹杀身之祸,但方天平之女方亚慧似已动疑,密访秘查,却为方天齐所囚……”
说及此,苗凯道:“方天齐为何毒害其兄长两人。”
皂袍人道:“倘不如此,火云峒主之位岂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