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方脸膛三绺短须,店小二迎着青衣人,哈腰笑道:“客官要住店,还是要吃些什么?”
青衣中年人含笑道:“久闻贵店酒菜脍炙人口,自然是来此大快朵颐。”
店小二笑道:“客官夸奖。”
青衣人坐下,道:“伙计,劳驾拣现成的送上。”
店小二忙道:“客官未免太客气了,小的实在担当不起。”说着忙送上酒菜。
那青衣人饮了一口酒后,颔首赞道:“嗯,好酒,该有十五年以上了。”
店小二咧嘴笑道:“不错,客官究竟是行家,这酒已有二三十年了,不过客官请慢慢喝,后劲很足呢!”
青衣人又喝了一口,道:“老板姓卜么?”
店小二咧着摇首笑道:“小店老板祖孙三代单传,姓王,客官是从那儿听来的?”
青衣人不禁面色一变,道:“什么?姓王,我与友人同行,因有要事我暂与他分手,他言说须往茂记老栈找卜老板,受人之托转交一封书信。”
店小二张大的双眼,诧道:“客官友人是否……”继叙明郎廷虎形貌穿着。
青衣人目中神光一亮,道:“对,正是他,现在何处?走了么?”
店小二笑道:“客官这位朋友也是向小的探问卜老板,经小的答称无有此人,不禁大感失望,只因他饮酒过量,烂醉如泥,现仍躺在小店客房内。”
青衣人倏地立起,道:“快领我前去。”
店小二领着青衣人进入郎廷虎房中,只见郎廷虎四平八叉躺在榻上鼾睡如雷,口角流涎,酒气醺醺。
青衣人伸手探向郎廷虎怀内,那封信仍在,缄内白纸依然,不由呆了一呆,复又放还原处,回面笑道:“让他睡吧,我自去前面喝酒。”飘然走向前堂。
邻座已坐了一个气度不俗中年商贾,却肩头背了一柄连鞘钢刀,五色丝穗鲜艳耀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