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官,大隆客栈到了。”
一个店伙慌忙站起,扳开门拴,扑面轻风掠得身形踉跄退后,只见一头戴小帽,面色红润,浓眉黑须老者跨了进来,一辆马车奔驰离去门前。
这人穿着华丽,蓝黑织缎皮袍,外罩貂皮短袄,手提着一长形包袱,年岁不算大,约莫四旬六七年岁,浓黑长眉披拂几乎掩蔽了双目,气度不凡。
一双店伙关好了大门,道:“小的带路,您老请。”
那人鼻中浓哼一声,随着一店伙走入,另一店伙忙道:“您老要否酒食,小的去厨下送来。”
“有什么现成的赶快送来,这么晚用不着你们再招呼,自去睡吧!”那人随手取出一锭白银,接道:“寄存柜上,我要打住三四天。”
店伙接过谢了一声,急急往厨下而去。
那人随着店伙进入一间宽敞洁净上房,道:“好,就是这间吧!”
片刻,另一店伙送入一壶暖酒,两盆菜肴一大碗羊肉泡喂,躬身退出。
后院灯烛明亮如昼,祝夫人与四婢仍自未睡,围炉低语,燕春道:“夜深了,夫人请睡吧!”
祝夫人幽幽发出一声叹息道:“我这几晚从未好好睡过,心中老是惦念霞儿!”
燕春道:“夫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,老贼已被孙老前辈吓得远遁无踪,奇毒禁制已被解开,唐公子说柏姑娘定无凶危,夫人你太多虑了。”
祝夫人道:“唐公子言说他今晚定来大隆客栈,他乃一诺千金谦诚君子,不会不来,但时逾三更未至,莫非另遇变故不成,为此悬心不下……”
忽闻窗外檐下起了落足微声,祝夫人不禁一怔,倾听须臾,面色一变,道:“什么人!”素手疾扬,一线寒芒电飞射出,穿过窗纸打去。
只听一声冷笑道:“不问情由,就敢出手,如非老朽岂不是伤在暗器之下!”啪的一声大响,震开了窗门,一条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