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舌之道,“你适才是用力过猛.这把剑自然就弹了回去,你只需在收剑时略微向前一送就行了,用不着这么胆战心惊,别人要看一看这把剑我还不肯呢。”
独孤将剑接了过来,先是向前刺了一剑,然后在收剑时又略微向前送了—下,果然那柄剑的剑尖就不再向回弹了.他顺势又斜劈直刺,舞了起来,舞到酣处.那柄剑上竟然隐隐有风雷之声发出来。
羊舌之在旁看着独孤舞剑,愈看愈是心惊,最后竟至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。
因为独孤所舞的剑法,每一剑都是他今天晚上曾经使过的。
独孤舞了一阵。猛然醒起自身的处境,脸上舞剑所带来的兴奋之色顿消。他又收势站住。将剑递给羊舌之道:“还你,信了罢?”
羊舌之默默地接了剑,半晌说不出话来,猛然间羊舌之道,“有人来啦!”
独孤听了半晌、却没有任何声响,自言自语道,“疑神疑鬼!”
羊舌之冷呼一声.把剑扎在腰间,对独孤道:“跟我走罢。”
独孤站起来,道:“上哪?”
羊舌之道,“去要去的地方。”
独孤知道多说无益,默声不语地跟在他的后面继续向西而行。才走了不到一里,羊舌之又站住了,侧起耳朵听着,道:“追我们来了呢,我倒要看看是甚么人敢追我们!”
说完竟是站住了,向来路上张望。
这次独孤也听了出来.不过他没有如羊舌之那般地如临大敌,而是满心喜悦地道:
“是龙儿,是龙儿追过来了!”
羊舌之道:“龙儿?甚么龙儿?哪一帮哪一派的?”
独孤道:“是我的白马,没甚么帮啊派的。”
羊舌之道,“是白马?你是说光是一匹马?”
独孤再也不理会羊舌之。两手放在口上低啸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