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语。
韦小宝又问:“你会《十八摸》么?”
双儿也是吃院子里的饭,如何不知道这《十八摸》是最为淫亵的下流小调?如同受了极大的羞辱,未及答话,泪水先落。
韦春芳喝道:“哭甚么?教了你一整天,连《一根紫竹直苗苗》也不会唱,亏你有脸哭!”
又陪笑对韦小宝道:“她不会,我来唱给你老爷听,好么?一呀摸……”
韦小宝笑道:“你老人家唱的,我却又不爱听了。妈妈,你有事忙去罢,我与这位双儿姑娘,还有得许多的话要说呢。”
韦春芳应声“是”,走了出去。
到了门首,却又回转头来,道:“双儿姑娘,好生侍候这位爷,侍候得好了,老娘有赏。若是叫老爷有一点儿不畅快,哼哼,仔细你的皮!”
待得韦春芳走后,双儿忽然抬起头来,决绝他说道:“那种曲子,我不会,也不唱!”
韦小宝道:“连一只小曲都不唱,那你来这种地方做甚么啊?”
曹雪芹道:“前辈,这位姐姐不是自己来的,是有人卖了她来的。”
韦小宝笑道:“是么?是哪个缺了八辈子大德的大花脸,将这样一个落鱼沉雁之容、闭花羞月之貌的女子卖到这种地方啊?”
曹雪芹道:“前辈,不是落鱼沉雁、闭花羞月,应该是沉鱼落雁、闭月羞花。”
曹雪芹不知道双儿的身份来历,更不知道韦小宝是成心转了弯儿骂他的爷爷曹寅,自言自语道:“一个臭男人,得遇一个美貌女子,是他前生修来的福分,却怎能将她卖与别人?”
韦小宝道:“她被人绑了肉票也说不定。”
曹雪芹怒道:“咱们臭男人若是被人绑了肉票,倒是情有可原;绑了美貌女子做肉票,真正是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”
韦小宝拖长了声音,道:“男人是土做的骨肉,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