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,连李十八也不禁打个冷战。
他的剑电射挥出,“铮铮”一阵连珠繁响。一瞬间双方刀剑竟已接触了九次之多。
那韩典要杀死李十八的决心已无可置疑。而且显然不惜任何代价,甚至连他自己性命一齐赔上亦在所不惜。
韩典大喝一声劈出一刀。刀势甚是缓慢,此起适才的迅如风雨大异其趣。
这一刀杀气之凌厉劲道之坚凝沉雄,简直不是“人”能够使得出来。纵然李十八忽然变成一块大石,亦一定会被这一刀劈成两半。
李十八只有后退。韩典这贯注了全部生命的一刀,决计不能招架化解。
他只有退。但他却不是一步步后退,而是像一阵清风忽然已隐入石屋,钻入床底。
这本是很滑稽可笑而又拙劣的方法。躲在床底下难道就可以躲得过千山鸟飞绝的“绝”刀?
韩典也已经如影随形入了石屋屹立床前。他刀势忽然加快,宛如霹雳雷霆。宝刀精光四射照亮整间小石屋。
那张木板床分为两截而且向两边飞开。所以床底下李十八必定无所遁形。韩典甚至敢肯定李十八应该已斩成两截躺在血泊中。
又如果床上被窝里还藏得有人,当然也变成两截尸体。
李十八明明钻入床底。所以如果被窝内有人,肯定不是李十八。但如果不是李十八那又会是谁呢?在韩典心中那人是谁?
棉被和床板都被刀光斩为两截的向两边飞开。
被窝里没有人,这一点不算希奇,但木床飞开下后床底下也空空无人,这才值得奇怪。
李十八声音从屋后透过石墙传入来,道:“我早已在床底墙脚开了一个洞,所以幸而还活着。韩典,如果你敢从这个洞口出来,我保证你不但不能报仇出气,还会变成一个死人。你相信不相信?”
韩典不作声,眼光静静转到门口。
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