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那阵钟声惊醒。
苏文彪走至“栖霞轩”院门外,叩叩大门,听得里边有个丫环颤声问道:“深更半夜,是那个在外面叩门?”
苏文彪不耐的喝声:“我是庄主!”
霎时间,“栖霞轩”的人门开了,苏文彪闪身而入,开门丫环迭忙施礼道:“原来是老爷!”
苏文彪哼了声,迳向苏玉娇的绣房走去。
绣房大开,两个乳母迎了上来,苏文彪问道:“娇儿可起来了吗?”
一个五十多岁的乳母答道:“姑娘醒是醒了,但因身体不适,并未起来。”
“那我进去看看她。”
苏文彪进得爱女闺房,乳母揭起罗帐,但见苏玉娇拥棠侧卧,他坐在床沿上,装做出无限关切的问道:“娇儿,你觉得怎样?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?”
苏玉娇早已听到父亲走进房来,只因心里怀著鬼胎,所以反身向外,故做不觉,这时听到父亲问她,不得不转过头来,怯怯的道:“爹,女儿没有什么,只是觉得头有些晕,所以庄上钟响,也不能起去,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苏文彪发现女儿两眼红红的,仿佛曾经哭过,于是心里更有了数,但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的道:“只要我儿无病就好,外面也没有什么大事,只是来了个老和尚,说些疯话,爹因见他是个出家人,也没难为他,便放他走啦!”
苏玉娇心中一动,暗道:老和尚深更半夜,能闯进逍遥山庄来,绝非是个等闲人物,爹能轻易放走他,其中必大有文章?她虽然很想知道,但并未问出声来,不过因见她父亲态度如常,似乎并不知道她夜间与情郎幽会之事,也就放下了一百二十个心。
苏文彪见爱女不语,继又说道:“明日己时,爹要举行‘加盟大典’,上次你做得很好,爹还要派你再作执行人。”说时,人身而起,退出房去。
苏玉娇见她父亲临去时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