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林在地上缓缓直立起身来,口中气喘不停,心中却又是轻松,又是自豪,在禅宗全力施为之下,自己一招退敌,并未失手!
耳边听得禅宗如此说,朗声说道:“不错,正是这功夫!”
禅宗的语调忽然变得奇怪异常,只听他一字一字地说:“那白回龙是你何人?”
杜天林骤然听见“白回龙”之名,不由吃了一惊,怔了一会大声说道:“你——说什么?”
禅宗紧紧地注视着杜天林道:“这一指禅功天下除白回龙外无人会施,原来你是白回龙的传人!”
杜天林见他说得一清二楚,心念一转,朗声答道;“不错,正是如此。禅师认得家师么?”
禅宗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道:“看来事情终归要至水落石出的地步了,昔年当事之人,如今-一牵合在一起,天道安排是何等巧妙!”
杜天林怔了一怔,他听不懂禅宗这话是何用意,但隐隐之间感觉到事情大不平凡。
禅宗顿了一顿,忽然自己轻轻一笑道:“奇妙奇妙,若是白回龙今日亲见门下传人连伤老衲门下,不知要作何感想了。”
杜天林只听他说东道西,忍下住问道:“关于那昔年之事,禅宗可否明言一二?”
禅家摇摇头道:“你叫白回龙来,老衲和他当面说。”
杜天林不料他如此说来,当下怔了一怔,禅宗接口又道:“白回龙此刻何在?”
杜天林答道:“家师久逸山林,再无出山之心——”
禅宗嗯了一声道:“他不出江湖,倒是老衲忍不住跑到中原来了。也罢,老衲就去找他,你告诉老衲他隐逸何处?”
杜天林心念一转,想起师父一再叮嘱不可泄露自已的行藏,于是说道:“家师不愿见外人多年,这次在下别师下山,家师曾说等在下远离之后,立刻转移隐逸之地,是以此刻身在何处,连在下也不得而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