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能可贵。”
他一面细看,一面夸赞,慢慢地竟念出声来:“……花残叶落,复望秋风,孤零弱女,仰对苍穹,思往昔之沧桑,不禁血泪沾衣,抚今夕之茫茫,难消胸中愤恨,蒲柳之姿,自知不配于君,然君却苟且胡为,夺妾清白之身,妾非出身名门,然也幼读诗书,知情达理,既为君辱,终为君人,岂知,天地不灵,赐你背义之心,反言失诺,拒人于千里,始乱终弃妾身如陌路,置骨肉而不顾,鸣呼,此辱,此愤,此恨,此仇,难消,此仇……”
金童念及于此,喉间像塞着一块砖,读不出声了,也不忍再读了,仰首寻思:“可敬的姑娘呀,可怜的姑娘,至今犹蒙在鼓中。”
“我金童虽非大侠,亦不致苟且胡为。我金童虽非信人,亦不致轻言寡诺。
“你为什么不去调查清楚,我为何视你如陌路?置你腹中之肉于分离?
“唉,看她刚才的来去,武功已不在我之下,想其投书乏间,似要与我作对,叫我怎么向她解释呢?
“真糟糕,她迟不来,早不来,偏偏要此前来,若她也参与嵩山之会,我不知又要增加多少麻烦。”
原来投书者,就是邱知凤的丫头红儿,读者诸君也许还记得红儿被人奸污的事吧,为此金童已受不少委屈,也受了不少危险。”
金童将红儿投来的手帕纳入怀中,心情加倍的不安,又在房中踱方步。
直至五更,才上床朦胧睡去。
柳绛珠将他叫醒时,已是日上三竿了,他没有将红儿投书事告诉柳绛珠,梳洗毕,草草吃过早饭,即向狮子庄进发。
途中,他十分小心,恐红儿前来找他,但奇怪的是红儿并没再来。
八月初五,二人即已到达距狮子庄约一里之地。
此时,正值黄昏时候,秋阳斜照,万物生辉,秋风徐来,农夫晚唱,四处炊烟袅袅,宿鸟归巢,是一幅幽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