癫翁也在金童身后坐下,略调息了一会,便以右掌贴在金童背心,运起功来。
倏然向,金童即感一股炙热之气,直冲内体,经生玄关,过十二重楼,进入丹田,似乎与内腑伤势毫不相干。
金童只觉浑身燠热,腾身欲起,内腑伤势,丝毫不竟好转,依然隐隐作痛。
他忍不住叫道:“前辈,你好像不大懂医道?”
“不要说话,在这个时辰之内,无论发生任何怪事,都不必惊怪,也毋须理会,只注意你的伤势就是了。”
金童不敢再言,忍受高热的煎熬。
半个时辰后,炙热渐渐消减,运气行功接癫翁输入的真气,引至伤处。
癫翁输入的真气,越来越微弱,金童伤势似乎稍有起色,精神亦觉充沛。
于是他便运功自疗,一连运了三个周天,竟不知什么时候癫翁已经停止工作,而自已业已然痊愈,他不自觉回过头来,陡见癫翁的人形面貌完金变了样。原来红润的面容,此时已变成灰白,双目深凹颧骨高凸,已是一具死尸。
他一跃而起,急忙叫道:“老前辈!老前辈!”
但癫翁毫无反应。
只他仍端坐原处,按贴金童背心的右掌,依然前伸,一动不动。
金童惊骇万分,伸手在癫翁额上按了一按,冷冰冰地,没有半点人气,再一按鼻息,亦已停止呼吸。
他不自主地后退二步,惊道:“他死了?”又上前按了一按癫翁心翁身前,不知所措。
忽然忆起他运功疗伤的情形,似乎与往常有异,暗道:“我伤势那么严重,运功应极困难才对,怎么反比平时运功行穴还要快,唔,难道他并非与我疗伤,而是将他的修为灌输给我。”
不禁感愧交集,喃喃自自语:“要是我早知如此,就杀了我,我也不干,他竟舍命成全于我,要我如何报答?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