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将姑娘胸衣掩上,我再给她解开穴道。”
裴骅因是年轻,并未顾忌这些,闻言,倒反而好玩似的,在铁若兰双峰上扫了一眼,伸手将衣服给她拉上。
追云叟回身,将铁若兰微侧,在她背上轻轻击了三掌,只听铁若兰哇的一声,身子忽然坐起,一眼看见是追云叟师徒立在床前,又羞又气,眼泪像断线珍珠一般,簌簌直落。
裴骅忙劝道:“铁姐姐,我们得快走,再迟,又走不了啦!”
哪知那铁若兰,一面哭,一面将胸前破衣胡乱掩上,霍地挺腰站起,向追云叟跪了下去,接连叩了三个头。
追云叟愕然让开,道:“姑娘,你这是怎么了?”
铁若兰泪如泉涌,呜咽道:“小女子不慎中了魔头奸计,已无面再生人世,若我父亲未死,请老前辈便中将此事告我父亲,就说他的不孝女儿,无法为他报仇,身殉魔窟了。”
说时身子蓦然掠起,伸手拔下长剑,她快,追云叟更快,喝声:“姑娘慢着!”一晃身,早将铁若兰手腕托着,两人同时落地。
裴骅早已上前将长剑夺下。
追云叟疑惑惑的向铁若兰身上打量一下,问道:“姑娘,难道你已被那魔头……”
说至此,突又顿首,原来追云叟以为铁若兰已失身魔头,才说出无面见人的话来,羞愤想死,哪知见铁若兰胸衣虽然破裂,但下衣却穿得整整齐齐,忙又改口道:“女娃娃,你这是何苦来,快跟我老人家走,有甚事,我老人家替你作主。”
塞北观音已是泣不成声,仍是不肯移动半步,这时楼下兵铁交鸣之声,此起彼落,吼声喝声,乱成一起,追云叟却又急了,心知凌虚子虽是缠着那魔头,绝难支持得太久,万一玉面人魔赶回,三人便休想逃得出楼去,而且最厉害的通天神尚未现身,若然赶来了,今夜这些人,便休想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去,是以,又怒喝道:“女娃娃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