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怎么着,一个大姑娘单身上路,连行李也没带,敢情是两小口拌了嘴,负气跑的呀!”
铁若兰虽是猜出送包裹是裴骅,但听阮天铎没来,那还用说,必是他并未追赶自己,已与胡锦雯一道走了。
恁地一想,恍如有人当头一棒,身子几乎摇摇欲倒,连忙伸手扶着门槛,泪水跟着夺眶而出。
伙计一看,便认为猜对了,才想要劝两句,铁若兰突然哇地一声,喷出一口鲜血来,骇得伙计忘记她是女人,伸手便要去扶,铁若兰已几个踉跄,退到了床边,两眼发直,一对银牙,咬得格格直响。
伙计的倒是好心肠,快步走进房去,将包裹给她放在桌上道:“姑娘,看你气成这个样子,其实两口儿吵架是常事,说不定等一会,你那相公便会寻来……”
哪知铁若兰一声娇喝,伙计的才在一怔,脸上早脆生生捱了两个耳光括子,而且还打得不轻。
伙计的啊哟一声,伸手一摸,手上全是鲜血,两颊立时红肿起来。
这一声啊哟,铁若兰这才知道自己打了人,神智已恢复过来,倒有些自责,忙道:“伙计,我是气极啦!才错打了你,你别生气啊!明儿走时,我会多给银两!”
伙计的本来要嚷,一则人家认了错,二则她还要多给银子,适才那包袱中,沉甸甸的,这叫做钱能通神,痛也忘了,苦着脸咿唔了两声,自认晦气的走了。
铁若兰等伙计走后,又望着包袱出神,却见并不是自己那个包裹,匆忙打开一看,果然包裹中是一些女人衣物,另外有二百多两银子,暗想:“追云叟老前辈,倒是想得周到,这一来,便不愁没钱了。”
第二天,铁若兰买了一匹好马,一人一骑,直奔秦岭。
有话则长,无话则短,这一天,已经人了陕西境内,在商南落了店。
这商南去秦岭已是不远,过了前面商县,便是“云横秦岭家何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