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不打诳语,这是缘份,老僧哪能说过不算!”
阮天铎及云娘等人,在旁听得真切,心中暗自欢喜。
只见悟缘禅师又回头向云娘等人道:“两位现已痊愈,秦岭之事,倒是耽搁不得,以几位武功,去秦岭诛那两魔,是有惊无险,但尚望体上天好生之德,双魔以外,千万别多生杀孽才好!老僧也不留各位了。”
阮天铎连忙谢过,又回头问邱化道:“邱大哥,可肯同我们一道前往秦岭?”
邱化哈哈笑道:“我还有事,我去了也没用,秦岭还有那些人等你们,咱们以后再见啦!”
阮天铎见他不去,也不肯勉强,当下起身辞别悟缘禅师,但心中顿觉有些依依。
悟缘禅师点首笑道:“我们相聚非遥,檀越五年后,可至金马岭上去寻老僧,那时,你自会云散高唐,梦醒湘江了。”
老和尚话中寓有禅机,只是这时一时不能理解。
且不说三人离开灵云寺,前往秦岭之事,再说铁若兰那夜负气北走,真是柔肠寸断,此时她已一切绝望,惟一使她还想活着,便是父仇未报,明知自己不是秦岭双魔敌手,但一个伤心人,哪还有许多顾忌,心想:“我为负心人而死,反而留下不孝之名,倒不如去秦岭死在双魔手中,仇虽然报不得,总算我是为报父仇而死,死也才瞑目。”
一个人在一切失望,伤心到了极点之时,常常有孤注一掷的想法,铁若兰不惜以女儿清白之身,献给了阮天铎,固然是爱,但心中何尝不是想阮天铎助她去报父仇,哪知偏听到阮天铎说出“不是他心愿的”这句话来,不但伤了自尊心,何殊说她淫贱成性,是以色身诱人,一个女儿家,本已到了家破无依,现在自己心中人竟说出这种话来,那份伤心,便不用说了,那还不将生死置之度外,是以追云叟虽将她追上,她是一万个不肯见阮天铎,后来还是追云叟千劝万劝,才同意以百日为期,等追云叟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