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待了小的,要我好好侍候客人,连那损毁的栏杆钱,也赔给了小店,客人,那人真是好心肠啊!一直守在你旁边等了三四个时辰,见你病了,还给你配了药呢?看啊!这便是给客人配的药,要我煎来的呢?”
阮天铎心中大是感动,心想:“世间还真有好心人。”忙又问道:“伙计,那人是什么样了,可留得有姓名,他向何处去了。”
伙计的摇摇头道:“姓名叫什么?去何处?她可没说,却是一位姑娘!”
阮天铎心中一惊,不知哪来的气力,霍地一跃而起,一把抓着伙计道:“她走了多久,向哪个方向去的?”
伙计的忙将药碗放-下,将他扶着道:“虽说走没多久,但此时哪能赶得上,外面仍在下雨,客人你又病了,还是躺下吧!药还没吃呢?”
阮天铎本想挣扎走出,突又一阵头昏眼花,颓然坐回床上,口中喃喃念道:“是她!是若兰啊!但她为什么还要走?”
伙计的又将药碗递上,道:“客人,药凉啦!先吃药吧!等病好了再去找她不迟,我看她也满脸的病容,想来不会走远的。”
阮天铎一听,更是心如刀绞,心想:“是我害她啊!她病尚未好,跟着我奔波这些日子,唉!”
继着又想:“是啊!我此时哪能找得到她,她要存心见我。便不会走了。”
想罢,一声长叹,将药吃了,依然睡回床上,那伙计的给他关上窗户,便走了。
一灯如豆,窗外风雨潇潇,客中患病,更觉孤寂,阮天铎愁怀百结,不住的叹息,想到:“自己病了,便有一片凄凉之感,若兰不是也在病中么?此时怕不也在另一家客店中,对灯流泪呢?我虽子然一身,但尚有恩师及云娘锦雯等人,而她呢?家破了,父亲又不知去向,身负大仇,不是更孤苦无依么?不知此时,伤心得什么样子?”
一想到这里,深觉自己有负若兰,恨不得立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