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道:“铁姑娘在里面坐等,请阮公子入内待茶。”
阮天铎这时方看清了,来人正是天桥卖艺的那穷汉,这时看他一身装束,却并不穷,一身银灰色的衣裤,薄底快靴,精神奕奕,从称呼上看,那少女确是他的女儿,这女儿已有这般好的轻功,那么此人武功亦可想而知了。
阮天铎闻听铁若兰在里面,心中一喜,忙一抱拳道:“原来铁姑娘已蒙留在此地,请容在下先行道谢。”说吧,阮天铎就是一揖。
那人还礼不迭,忙道:“两位是因我父女,方找来这场麻烦,阮公子若这么客气,在下更觉汗颜了。”
两人谦逊了几句,那人就引阮天铎人内,一看,这所房屋并不甚大,前后不过两进,进内是一个天井,两边是厢房,正对面是一明两暗三间,厢房前面两列花台,可是没有花,杂草丛生,似乎好久没有修饰了。
那人引阮天铎过了天井,直人明间,就见塞北观音坐在左边太师椅上,明明已闻声抬头,见到了阮天铎,谁知她竟不理不睬,并且把身子一挪,脸儿反向里侧去,从侧面看,塞北观音的嘴儿撅得更高。
阮天铎放了心,见她仍在生气,也就不理她,再又回身一拱手,请教那人姓名。
那人先不答言,请阮天铎坐下,那叫隐娘的少女这时已捧了茶来,瞥了塞北观音一眼,咬着嘴唇,忍着笑,把茶放在阮天铎旁边的茶几上,侍立一边。
原来这父女两人,来自秦中,家住子午镇,这子午镇在南五台山下,离长安不过百里之地,距终南山亦不过两日路程。
此人姓裘名天龙,幼慕朱家解郭之风,从小好武,弱来时偶游终南山,遇河朔二矮之一的凌虚子谷逸。
这谷逸高不满四尺,一个身子向横冠长,长得来像一团肉球,看似移步都甚艰难,哪知凌虚子谷逸却有一身绝顶轻功,地躺招术更是天下一绝,人长得怪,衣着也怪,偏喜欢穿红,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