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上下,故而甚是投缘,乍聚又别,难免依依。
阮天铎见她虽不敢违拗裘天龙,却满含失望情态,就笑着道:“裘姑娘既定要相送,这样吧,那么以城墙边为止,我们即感盛情了。”
隐娘这才满心欢喜,裘天龙也就不好再阻拦,四人来到天井,隐娘不沾地,比灵猫还捷,耸身上屋,见四周无异状,才回身一招手,三人也相继纵上房坡。
裘天龙一拱手道:“江南再见,恕我不远送了。”
回头又对隐娘道:“送到墙根,急速回来,不准惹事,免我悬念。”
隐娘一笑应诺,三人这才展开身法,那隐娘确是生具异禀,轻身功夫确是不凡,只见她翻云若巧燕,冲霄似潜龙,捷如猿猴,疾逾飘风。虽还压不下阮天铎去,可是塞北观音却相形见绌。
三人兔起鹘落,此跃彼伏,何肖两盏热茶功夫,已近城根,傍身之处,正是西直门和得胜门的中间,离城墙约一箭之地,三人伏身屋角,聚神凝眸一看,城墙上刁斗森严,荷枪持刀的兵丁,川流不息地巡逻,简直无际可乘。
隐娘一沉吟,就悄声说:“让我去把巡逻的兵丁引开。”
临走,又返身握着塞北观音的左臂,说:“姊姊,你可要在江南等我。”
塞北观音见她依依不舍自己,也甚感动,点头道:“我一定等你。”
隐娘这才一伏身,急如离弦之弩,两个起落,已到墙根,倏地身子暴起,猛向城墙下扑去,北京的城墙高有三丈开外,隐娘竟一跃而上,脚一点墙头,霍地又向左横扑,隐娘是有意现身,那还不被发觉,城墙巡逻的兵丁齐声暴喊,群向隐娘追去,隐娘更不怠慢,恰似灵猫戏鼠,从迎面而来的兵丁头上,一跃而过,直向左方顺墙头趟出十来丈远去,这才凌空一个巧燕翻云,落下城墙,几个起落,已消失了踪影。
隐娘现身引开官兵,阮天铎却也放心,知她的一身轻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