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这圣手伽蓝行踪倏忽,常是神龙见首,却未闻她有一准落脚之地。”
阮天铎好生失望,但还自宽自慰,心说:“既然她有这般高的名头,想来找她并不太难。”
这一来,反而心定了不少,一面喝酒,一面盘算怎能即日赶往江南才好。
想到走,不由又想到铁若兰,这可令阮天铎作难了,带她同道呢,这位姑娘实在叫人难于相处,丢下她,又叫她投奔何处去好呢?
其实若说阮天铎对铁若兰毫无情愫,也是不确,不要说塞北观音铁若兰柔情似水,人更长得美艳,阮天铎亦非鲁男子,又相处了这么些日子,岂有不动心之理,只是礼防紧严,又当心灰情冷之际,这一知道了薛云娘对他爱心不移,逃婚追寻自己去了,心中哪还容得下铁若兰,只恨不得即时动身才好。
这时裘隐娘已将菜饭搬了来,并好歹将塞北观音拉到厢房,小妮子刁钻,硬把塞北观音推到阮天铎身旁,眨了眨眼,说:“别生气了,待会叫他给你陪不是。”
阮天铎见裘隐娘恶作剧,那塞北观音也不挣拒,直坐到自己身边来,阮天铎一时尴尬十分,坐着也不是,让又不好,正在难堪,裘天龙也呵呵一笑道:
“老弟,贤伉俪千万别闹别扭,现在我们正危机四伏,虽是不惧,但总也讨厌,若不是适才两位分开,怎会有适才之惊,来来来,隐娘,你斟满酒,我来敬两位一杯。”
阮天铎微一皱眉,想分辩,但见塞北观音竟受之泰然,全没店里伙计同样误会时,那般羞涩不悦之态,话到嘴边,又咽了回去,按理说,自己一到,裘天龙即已呼名道姓,那么塞北观音定已将自己和她介绍过了,绝不应再有误会的。
这时的阮天铎一心已向往江南,也不顾多费唇舌,因此也就不予分辩。
四人一面吃喝,一面说些江湖见闻,其实阮天铎哪有心坐在此地,恨不得插翅飞去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