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巨浪恰恰击在舵柄上,咔嚓一声,船舵的上端立即折断,古沛只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袭上身来,眼前一黑,人就晕迷过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古沛始悠悠醒来,朦胧间,只觉身上暖洋洋地,风浪之声,俱已不知到何处去了。
他缓缓地睁开双目,只见碧空一望如洗,风和日丽,那大风暴竟已成过去,自己正躺在舵旁的舱面上。
身边聂氏兄妹那四道无比关切的目光,正凝射在自己的身上。
“聂兄,我们莫非是在梦中相会?”古沛对目前情况奇疑地说。
聂燕荪含笑道:“叨天之幸,暴风已成过去,我们是安渡难关了。”
原来见古沛出舱以后,聂氏兄妹二人,无助地留在舱中,只觉风浪愈来愈大,船身动荡的也愈来愈是厉害,砰然一声巨震过处,大量的海水从舱的两端源源涌人,二人也就昏迷过去。
倏二人先后醒来,风浪已止,他俩庆幸地站了起来,相偕行出舱外,只见后甲板上一片凌乱,古沛、船老大和几个船夫俱已失去踪影。
聂燕玲以为古沛必也葬身海底,不由悲从中来,黯然泪下。
聂燕荪和聂燕玲虽也有同感,但他为免玲妹过分悲戚起见,只得勉作违心之言,强自善言劝慰说:
“古兄武功高绝,看像貌也非夭折之人,常言道,天道无常,常佑善人,想必能逢凶化吉,遇难呈祥,不必为他过虑。”
聂燕玲那里肯信,仍是悲泣不休。
聂燕荪空自惶急万分,却是束手无策。
蓦一抬头,见舷边一堆碎木下,有一角衣衫隐隐露出,不由燃起一线希望,慌忙上前揭起碎木,果是古沛晕迷不醒地卧在下面。
原来古沛不支晕倒后,被海浪卷至船舷边,恰夹在舷边一隙缝之中,竟未为波浪卷去。
聂燕荪在他胸前探视了一下,觉胸头伏有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