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斗中,一灰一青两条人影突自庄中一闪而出,灰衣人猛一挥手,将三独神君震出丈余,挟起老孩子,青衣人也拉着聂燕荪的胳膊,疾向无名峡外驰去。
四月,初夏的季节,早晚虽仍是凉风飕飕,冷意袭人,但在正午前后,却烈日炎炎,炙人发肤,无殊盛暑。
这天午末未初的时候,太阳正骄傲地把他那酷热的光芒,无情地向地面投掷,焚烤着地面上的一切。
在外奔波跋涉,仆仆风尘的行旅们,这时如不是有什么急事的话,谁也不愿让自己露在骄阳之下,任它煎熬。
大都在打尖之后,觅地小息,准备俟酷热的日头威力稍减之后,再踏上漫漫的征途。
从潜山往西岳的山道上,往来的行旅本来就少,这时更显得空荡荡的,难得一见行人的影踪。
在道边的一座树林之中,散聚着一对古怪的商旅,林边的一株大树下,围坐着四个彪形大汉。
虽都是一身商人打扮,但言表之间却洋溢出一片粗豪的气息,往里面进去不远,是一辆装饰富丽堂皇的马车。
天气虽是恁般地炎热,车上的帘窗仍是严密地垂下,把车内外间隔成两个不相通的世界。
车辕上坐着一个衣着华丽,鹰钩鼻子,面色阴鸷的老者,正在闭目养神,另外有十余个伙计打扮而精悍之色形于眉宇之间的汉子,三三两两地散处林中,毫无顾忌地纵声大笑,所谈的都是不堪入耳的下流话语。
四个大汉中的一个张口道:
“那新人教的独孤坛主可真会折腾人,其实就是让那妞儿在分坛主上多呆两日又有何妨,我就不相信像无名峡那等隐密的地方,青狼老人能在短时期内寻上门来。”
他身边另一个大汉不同意地摇首道:
“老四,话不是这么说,青狼老人委实不可小视,连副教主那么高的身手,当年都会在他手底下吃过亏,其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