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前辈指点,此人是谁?”
语声才出,一旁愤怒的遽明已自大喝道:“就是我!”
飞剑手吓了一跳,退后一步,仔细打量时,只见这坐倒在地上的少年,正是适才问自己的人,不由惊疑交加,急道:“尊驾是谁?”
遽明怒道:“死在眼前,尚不知索命之人是谁,可谓糊涂至极!”
他一顿喝声,又道:“我吗,哼!猫眼神之子!”
此言一出,飞剑手面孔发白,马步一晃,踉跄跌撞出四五步远。
中年文生大吃一惊,叫道:“你是金独生之子?”
遽明怒火攻心,闻言,望他一眼,疑道:“你是谁?”
中年文生犹豫半晌,还是说不出话来。适才坚决反对自己的女儿跟他交往。此刻,众人四顾,他又哪里能拉下这张脸皮,不由怔在当地。
唐琪芳心大慰,她知道爹爹已在惊奇了,从他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态,便能看出他心中已经是后悔不迭了。
于是,她娇羞地低语:“遽明,他是我父亲”
柔诘声中,惊喜掺半,且又掺杂着无限柔情蜜意,只听得中年文生一阵迷惘,不知是惊,是喜,抑是后悔。
只因金遽明流传江湖的事迹,在他心里己成了一个定谱,他时常幻想着自己女儿能嫁给一位才貌武功俱佳的青年英杰,能引以为荣。
虚幻的愿望,终于达到了,不可能的事情也终于变为十足的可能了,他由于过分的满足,一张脸上已然透出快意。
河西二怪的追踪,他已置于脑后,他知道得很清楚,那河西二怪是最怕他的东床佳婿的。
他放心了,后悔适才放那小黑只身个人,远奔外省。
他很担心,尤其是担心金遽明给他面子上的难堪,他默默地等等着。
“哦!”遽明愤怒之中,闻及唐琪此言,不禁疾向中年文生瞟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