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早有预料似的,黯然道:“沈齐,你是我惟一的衣钵传人。如果我有什么不幸,你要节哀顺变,以本身武功,替世间做一点善事,替为师的赎回一些罪行,好吗?”
沈齐含泪点头,心中却暗在呼叫道:“师父,您不能死啊,您死了叫沈齐怎么办?沈齐宁愿长伴着您,终老一世,也不愿见您死去。”
这时,晚鸦投林,黄昏时分已至,遽明不禁一跃而起,高叫道:“哦!
一个月已过,太鱼教跟我的一笔怨帐,也该结了,还有那河朔双英、庄珍,上官纤玉现在已不知如何了?”
一面朝沈齐道:“沈齐快准备赶路,为师尚有几件事要办,咦,慧君呢,她到哪里去了!”
遽明纵目四搜,林木依旧,慧君影子却不知去向。沈齐也发觉了,不禁急道:“师父,刚才你在打斗的时候,慧君姑娘还在那里静坐。她说她有病,身体虚弱,不能前来看你拼斗,叫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危险。现在,现在她呢?”
遽明急道:“难道你连她影子都没有看到吗,真糊涂,你又没有参加拼斗,怎”
沈齐见他责备自己不同又羞又急,眼角一红,委屈得几乎要哭了起来
“师父,我我全神看您拼斗,所以没看到她什么时候走的。”
遽明心急如焚,也不言语,匆匆四下转了儿圈,一面高声喊道,“慧君,慧君,你在哪里”
焦急的声音,有如空山雷声,传出老远。
但是,半晌过后,一丝儿回音也没有。
无奈之下,遽明只得带着沈齐朝杭州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