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化子,不禁怒喝道:“滚开!”
汉子一怔,随即脸色一红,摸了摸身背长剑,不怀好意地说道:“朋友可要客气点,明人眼里不掺少子,道了歉,天大事情都解开了,你鬼叫什么?”
说罢,狠狠瞅了遽明一眼,大有一言不合,即拔刀相见之气概。
见状,遽明大怒,奈何全身虚弱,连站起身子的力量都没有,怎能惩戒这凶狠的汉子,只有忍气吞声地垂下头。
彪形汉子得意地哈哈一笑,径别处走去。
遽明颓然无语,心下暗生“曲落平原被犬欺”的感觉。
他迟钝地打量四周,只见人潮汹涌,如山似海,针风池包围得水泄不通,沸鼎吵声,与时俱增。
他厌极地摇摇头,忽见凤池那双石雕彩凤之下,高踞着一位紫衣少年。
紫衣少年仪表不凡,衣着华丽,只是神态俱骄,趾高气扬,不可一世。
仿佛他是凤池大会的主持人,频频点首,正与给他施礼的江湖中人答礼,其倨骄之态,简直无同伦比。
紫衣少年似乎来头不小,来往参见的江湖道人,川流不息,纷纷由四方而来,仿佛都以认识这位紫衣少年为荣似的。遽明大感不悦,想起了那骄傲不可一世,面带忠厚而心地险恶的入云苍龙谢璞,跟此人还是不谋而合,暗想:这紫衣少年,到底是何方杰出之辈,瞧他那年岁不大,这般江湖中人却对他恭敬如此,惟恐礼仪不周
心里想不出所以然,遂往下再看,只见那书生装扮的玉面书生赫然在座,但他地位似乎尚在紫衣少年之下。此刻,他似乎内伤已愈,顾盼生威,风采不亚于初见,只是他坐立不安,眉宇间现出淡淡忧愁之色,似在等待着什么人。
遽明心里有数,知道玉面书生顾盼着一决雌雄的正是自己。
他不由心里一振,暗想人家全力以待,准备充分,自己却余毒大发,周身软弱无力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