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宗钟纵然不敌,我也要亲眼看到他死!”词意凄怆,大有与其俱死之意。
陈菡英也是柔肠寸断,但她仍极力镇静,强笑道:“宗钟他潜力极大,而且搏斗经验也大有长进,谅来不会败给贼和尚的,您何必老往不好的地方想。”由于事实证明,宗钟多非尘玄禅师的对手,故而嘴里尽管这般说法,芳心中却不免忧心如焚,较赫连蓉姑更有过之,说到末了,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。
赫连蓉姑何尝不知道陈菡英是在作违心之论,但难得她肯这般劝慰自己,足见她对宗钟热爱之殷,不愿再说徒乱人意,因道:“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!咱们只能尽人事了。看睛空万里,今夜该是月明星朗,你若力能支持,咱们就尽力赶吧!”
陈菡英满口应承,遂又双双兼程不提。
不过初更时分,圆圆的月亮已经升起,洒满遍地清辉,如同白昼。
干母女俩正奔驰间,赫连蓉姑忽现倦容,脚程已渐趋缓慢,好在她跑在前面,陈菡英只是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。
陈菡英初时还不大觉得,五七里一过,她已觉出她干妈举步吃力,面红气喘。她深谙医理,这是有病的征象,连忙赶上前去,扶住她力难支持的身躯,柔声道:“干妈,我有点儿累了,咱们休息一会再走吧!”她不说干妈吃力而诡称自己劳累,皆因知道干妈好强,不愿见她自尊心受损。
赫连蓉姑停下身来,看了陈菡英一眼,见她花容依旧,无什么倦色,情知是为了自己,不觉由衷感动,苦笑道:“孩子,你处处为干妈着想,真难为你了!干妈有些儿头痛,四肢也软绵绵的,天要怜见,要不病才好哩!”
陈菡英见她面色通红,目光少神,正是急病的象征。这等急病不发则已,发将起来,犹如暴风雨来临,其势莫可遏止,绝非三五天可以痊愈。但表面却强自笑道:“您忘了干女儿是医道能手了,纵然有小恙,还不是手到春回!咱们先找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