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杰面情一愕;说道:“我不认识呀!”
毕治中见这少年,语言天真,一身稚气,显然,不是一个身怀绝技的武侠人物,暗忖道:“难道父亲所说的宇文杰,却另有其人,不是他么?”遂又说道:“宇文大侠!你不是在那风凌渡地方,曾与家父相遇?”
宇文杰仍满腹不解的说道:“风凌渡,那是个什么地方?”
毕治中说道:“去年的这个时候,在那潼关外黄河边,有一群强人,要抢去几辆骡车,这事,难道宇文大侠,竟忘记了?”
宇文杰两眼望天,向上一转,旋又朗声一笑,说道:“啊!记起了,记起了,毕老爷,原来车中那位老先生,就是你的尊大人,当日,怪我太过荒唐,只将那般拦路打劫的强盗制服后,连那先生的姓名也没问,就夺过强盗的一匹马,骑着跑了,今天想起来,惭愧得很,真对不起人。”
那拴在后槽的“乌云赶月”,像蛮会凑趣似的,这时,突然“希聿聿”,一声长嘶,宇文杰满面含笑的伸手向后一指,说道:“毕老爷,你听,这阵长嘶,就是我说的那匹马呀!当日,我就是看在这匹马的份上,才没杀那般强盗哩。”
他说至此际,略一沉吟,接又说道:“只奇怪,尊大人怎知道我的姓名?”
毕治中说道:“当日风凌渡一别,家父经询那位随车护行的终南大侠金剑梅萼之后,始知宇文大侠的姓名。回家以后,念念不忘深恩,恨无由得报,常引以为憾!不期今朝与兄弟在此相遇,实属万幸!”
宇文杰连连摇手,急声说道:“毕老爷,千万不要再恁样的讲,当日也不过是机会凑巧,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的小事。怎好说是什么恩惠?没的折煞了我的寿数!”
毕治中问道:“宇文大侠,此次前来长沙,不知有何贵干?”
宇文杰不觉轻声一叹,说道:“我因要寻找一位亲人,四处访问不着,才由友人引见,请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