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,不能出去。不然,你还不是与以前的樵人一样,困死阵中。”
宇文杰不觉又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老人继续说道:“如在平时,你只守至明晨,阵势一退,由老衲指点于你,即可出困,可是,今晚的情况,却不同,因这五行迷踪阵的法力,至今晚午夜自动消失,届时,那叛徒必定率众来犯。刚才老衲听得洞外几记劈空掌声,才知来了外人,是以,贸然相邀,准备告以出困之机。”
宇文杰颇为这老人感到不忿,说道:“你那叛徒恁凶,难道竟然没有人能够制服住他吗?”
那老人面情,又微现激动,合十当胸,轻轻宣了一声佛号之后,说道:“老衲灵伽,乃仙霞岭敕建法华寺第十七代掌门。于二十年前,因参习一门上乘禅功,自恨六根未净,灵台不明,竟为外邪所侵,走火入魔,落个下部半身不遂,辗转床榻,七易寒暑,不料叛徒铁慧,罔顾清规,泯灭师伦,妄图掠夺本寺佛前三宝,屡欲加害老衲,但均未得逞。最后,又施一种极毒辣的阴谋,幸为徒孙宏远所悉,力劝老衲暂避,并暗将老衲及三宝护送至此。过了四年,惜事为叛徒识破,竟邀来左道术士,设此禁制,欲困死老衲。老衲已风烛残年,岂惜一死,只因这三宝如落入其手,那‘楞严秘典’上的几种上乘武功,一旦被其悟彻,不啻如虎添翼,更将为非作歹,小则贻羞师门,大则为害天下,老衲以护宝责重,不得不苟延残喘,以待传人。”
他说至此际,顿了一顿,又问道:“小檀樾,老衲看你,并非绿林中人,因何至此,可否见告一二?”
宇文杰当下见问,既同情这老禅师的遭际,又悲痛自己的身世,不觉重重地叹息了一声,乃说道:“弟子姓宇文名杰,襁褓中即身负父母血海沉冤,迄今已历时一十七载,未能昭雪,此次系奉师命。向湖南寻找仇家,为亡亲报仇。”
灵伽听得也为之动容,不禁频频点首,感慨万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