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中,举目四下一看。
已知离开那法华寺很远,很远,忽瞥见身旁附近,有条山涧,乃纵身跃下,就涧泉洗浴。
这山涧深处,寂静的像条死弄,除涓流一线,激石可闻外,其他声息毫无,宇文杰蹲身涧边,刚刚洗浴完毕。
蓦地听得由这山涧下头,传来一阵“丁丁”伐木之声,暗忖:“这樵夫好勤快,天没大亮就来砍柴。”
他以为樵夫就在涧中邻近,一时好奇心动,循声寻去。
不断跃石跳涧,登岩攀枝,兔起鹘落的一阵急奔,即见前面不远,已是山涧出口处,再临近一看,原来山涧口外,却是一大片谷地,四面峻山,高插入云,这涧泉出口,即汇成一条小溪,横亘谷底。
“丁丁”伐木,响声不绝,谷中回音甚大,宇文杰攀立山口,扭首向那发音之处望去,看不真切。
遂沿着右首岩石,揉身而上,绕至陡坡上方,一丛矮朽下伏着,探首向下一张,却是两个黑衣僧人,正在山麓陡坡前,砍伐松树。
旋听得其中一僧,说道:“师兄,这堆柴,八百斤只多不少,我们干了一夜,现在可该回去休息一下吧?”
两个僧人,边说边将所砍的柴薪,一捆捆的,捆成四堆,由陡坡运至谷底,摆在溪边,然后,掮起斧头,爬上涧口,循着宇文杰的来路而去。
转眼已失两个人的踪迹。
宇文杰钻出矮松,立身坡前,暗忖:这两个和尚,夜间砍柴,已透着奇怪,山上那么多树林的地方不去,却寻到这谷底来。砍了恁多的柴,又不要,岂不更怪。
他睹此异状,暗自纳罕不已,即闪身跃下谷底,来至溪边,向那几捆柴薪再一端详,敢情全已淋了桐油,湿润润,辛辣刺鼻,又一想:“这些油柴作什用呢?难道预备放火烧山吗?那两个和尚,鬼鬼祟祟,准非好人,唉!悔不该让他走的。”
他一气之下,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