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间,三天已过。
这天当晚,姑娘已将他应带的衣服,用张大油布包好,遂说道:“杰弟弟,你那套被褥,我看还是带着吧,睡觉时,不是方便些吗?”
宇文杰说道:“玉姊姊,我带的衣服尽够了,其余的在将来晤面时,再给我,万一不能晤面,你就留着,作个纪念吧!”
姑娘嗔声说道:“不带就不带嘛,你又胡说些什么?”
次日一早,宇文杰来至上房,叩别伯父、伯母,施鸣玉要伴送杰弟弟一程,也换了一身男装。
施家夫妇以及男女仆众,都来至大门相送,施鸣玉伴着宇文杰离开施家堡,沿着运河向南,联骑径奔瓜州。
瓜州地当长江北岸运河出口处,人烟稠密商业茂盛,舳舫千里樯桅林立,为长江上下运河南北水上交通要冲,其市面码头,极为繁荣。
施鸣玉伴送宇文杰,日未晌午,两人已联骑双抵瓜州,并肩河岸,喁喁私语,良久不忍分袂。
最后,还是宇文杰展颜强笑地说道:“姊姊!我这次为雪报亲仇,单骑千里,仅是暂时告别而已,请不必以我为念,并请回去上复伯父伯母,就说我对他两老这些时来所给于我的优厚款待和殷切的爱护,深致谢意了。”
随即双手一拱,一躬到地,牵动马缰,欲走下河。
施鸣玉此时,已被离愁所罩,鼻尖透酸,两眶润湿,见状,猛舒纤掌一把抓住他的右腕。
宇文杰只得又停步住身,静待下文。
姑娘这才哽声说道:“杰弟弟,我自从上次回家以来,行动上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了。你今天远去湖南,我也只能送你到此为止,但愿你早日报却伯父伯母的大仇之后,再来会我,劝你那昆仑山不去也罢!”
宇文杰说道:“姊姊的话,我自当铭刻肺腑,至于去不去,将来与你晤面之时,再谈吧!”
说罢,姊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