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势否,你叫那贼县官出来,我要一并打煞。”
那个篾片,见威吓不倒来人,却又引出了汉阳郡的来头,当下心里,也有点作慌,深恐对方,不由分说,又出手揍人,自己周身这一把鸡骨头,怎承受的了。
他站立舱口,正诚惶诚恐,进退维谷间,忽听得由邻船上,传来一阵清亮口音,高声唤道:“杰弟弟,算啦,快过船来,我们走吧!”
宇文杰听得哥哥呼唤,遂拧身跃过船来,又回过头去,指着那个篾片,喝道:“今天且饶过你们这一遭,以后如听说那贼县官,或你们这般小贼,有害人行为时,我再亲来与你们算帐。”
说罢,抖脱舷边挽篙,双橹齐摇,迎着逆风,迳向下游驰去。
宇文杰经过刚才这场拼斗后,闷闷不乐,躺在舱中,引起胸际泛出一片遐想:这六合县贼县官,带着这般不伦不类的江湖人去上任,显然不是个好家伙,难道说,一般作官的,除了裘伯父外,尽是这样的一些坏人。
因又联想道:我爹爹在世为官之日,也是如此,才遭仇家杀害吗?想到此际,不由内心顿感一阵难过,不觉竟昏昏睡去。
他虽出世南方,但在西北生长的人,习惯上经不住这水上风波,睡了一会,终为这船身不断的颠簸而惊醒。
他惊醒过来,躺在床上,对睡前的那片遐想,此时脑际,犹有余念,遂又回想道:不,我那爹爹,决不致如此,不然,那道德清高,介乎仙人之间的外公公,怎肯千里迢迢,下山来救我,又怎肯将我抚养成人,授以绝世武功,命我为父母报仇呢?想到此际,内心顿感一宽,忙翻身下床一问,船家回道:“已快抵瓜州。”
船抵瓜州,离岸约三五丈处,抛锚落碇,决定在此休息一晚,明日还是正月,十四,有一天的工夫,足可赶到扬州,并不误事。
宇文杰因今天水上出事,水手们格外辛苦,是以,晚餐之外,另有赏赐